2016年5月27日星期五

J&C愛情故事

這一回是為著小子將臨的婚禮而設的,記述著小子和麗媚的愛情故事。
感謝阿婷為我倆設計的版面,我們皆十分喜歡。
不多話了,各位朋友,看圖和文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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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7日星期六

那一晚,在晏菲路重遇古治

  支持利物浦多年,享受過衝頂的高峰,也遇過跌宕的低谷。

  一路看著支撐愛隊浮沉升降的神奇隊長謝拉特,由初出道時青澀的紅牌暴鏟,到成熟期時隨時來一腳的猛虎射球,至廉頗老矣,垂暮時的轉型派牌,自由球隨心所欲,卻又殘酷的迎來那一失冠的滑步。原來一路旁觀注視著一個人的生命,那種似是疏離實質親密的感覺,煞是奇妙。又遇過讓我愛上利物浦,如風一般的射手奧雲,帶領球隊登上山丘,2001年獲五冠後,卻又很快在其後轉投皇家馬德里,後備生涯磨滅著靈氣,在後來做出了讓支持者無法接受的事──轉投死敵曼聯。戲謔的一句「曼聯名宿」,口中透著的是一種情懷變質的酸,曾經的金球皇子變成落泊的山雞,甚至出現寄履歷求隊的奇事。同樣是一路注視整個足球生涯,只餘感嘆。近廿年的紅軍路,技能樹上被點滿的,是寵辱不驚。

  今年度在中途換了高普(Jürgen Klopp)領軍,聯賽偶有佳作,處身中游,難免失望,但見球隊重拾昔日血性,已感安慰。在歐霸盃反而是跌跌撞撞,小組賽時溫溫吞吞,晉級後竟一路力拼,先殺曼聯,再滅多蒙特,後反勝維拉利爾,每回皆是恩怨情仇錄,知底細的,自是多一番滋味細嚼,不知根底的球迷,也看得熱血沸騰。在剛過去的那場歐霸盃準決賽次回合,於熱血以外,晏菲路球場的一個畫面,更觸及小子心底的那片溫柔──舊將古治(Dirk Kuyt)在晏菲路看台上觀賞賽事,支持著愛隊。

在看台上的古治。讓小子感動的一幕。

  古治在利物浦踢了六年球(2006-2012),是勤力的代名詞,滿場奔走,上落不絕,毫不惜力,進球不多,但每每關鍵。你可以說他技術平平,但絕不可能質疑他不盡力。這是他看待自身本職的態度,作為球迷,也很難不愛這樣拼搏的球員。看著美斯、洛賓、恩尼斯達這類技術超凡的球星獻技,你會欣賞、驚嘆,然後為之傾倒,但你知道,有些天賦,沒有就是沒有,不是你能做到的事。古治這類球員,讓大眾的足球愛好者更見共鳴,例如小子。不是說我們有職業足球員的水準,而是他們讓我們認知一個事實:勤力和認真是可以讓人成功的!小子是踢後衛的,所以最喜愛的利物浦球員,除了謝拉特外,便數到最有共鳴,同是後衛的加歷查(Jamie Carragher),就是這個道理。不是因為烏龍球,而是因和古治一樣拼搏和奮身比賽。你可以才能不高,但你不可以不盡力;可以失敗,但不可以放棄,這是小子在他們身上學習到的精神,貫徹在這麼多年的踢球生涯中。

賽後古治Twitter的更新。


  有點說遠了,回歸正題。利物浦雖然有些破落,但其人情味讓小子著迷,不少球員在離開後依然視其為家,古治這回便是一證,特別是賽後(或賽前所拍?)他帶著三位身穿利物浦球衣的兒子在場中拍照留念更是讓支持者勾起不少美好回憶。你從沒有忘記利物浦,我們也從沒有忘記當年為其拼搏的你,這是一份相通的感情,亦正正呈現出利物浦所傳承的那句格言:「你永不會孤身上路。」(You'll Never Walk Alone)古治,願你在職業生涯的尾聲繼續享受足球,有空便來探探利物浦吧,這是你的家。小子在最後多加一句心聲:我們永遠是紅軍同路人。

2016年5月2日星期一

生前身後,我留名故我在?

  時間回到接近二千年前的公元三十三年,耶穌和門徒用過最後的晚餐後,去到一個園子。叛徒猶大領著一隊兵來到園中,準備捉拿受猶太祭司和法利賽人所憎恨的耶穌。門徒中最為衝動的彼得二話不說就拔刀削下隊伍中一人的右耳。那受傷的人名叫馬勒古。這人的名字在整本聖經中只出現了一回,就在約翰福音此處:


「西門彼得帶着一把刀,就拔出來,將大祭司的僕人砍了一刀,削掉他的右耳,那僕人名叫馬勒古。」《約翰福音十八10》

  聖經是全世界歷代發行量最多最廣的書籍,總發行量超過五十億本,有超過二千種語言的翻譯。每日有數以億計的人透過閱讀聖經,認識了近二千年前的這位只餘左耳的馬勒古,不知他有否失血過多,有否憑此事得賞?

  朋友,若你是馬勒古,你願意失去一隻右耳,換來名字於歷史上的永存,還是選擇寂寂無聞,世人並不知道你曾經存在?若你願意,下一步的問題便是值得嗎?

你願意像馬勒古般失去一隻右耳,換來名字於歷史上的永存嗎?
(圖片取自意大利畫家
Duccio的作品''Peter cuts off Malchus’ ear'',1308年

  有些人很害怕這種寂寂無聞。他們會這樣思考:在身處的世界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代表著之於世界,你是何等的無足輕重,俗些說: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既是如此,存在又有何意義呢?這種恐懼,讓他們力爭上游,為的是留名在世,傳名於後。原來,我們的老祖宗很早已經這樣子思考人生的價值、存在的意義。對他們來說,「我思故我在」太虛浮,要「我留名故我在」才實在!所以儒家才有所謂「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之說,讓生命能超越時空,作無限的延伸,不至中斷。

  要做到「不朽」,談何容易?稍舉一例,有日本人統計過正史《三國志》、《後漢書》及《華陽國志》中登場的三國歷史人物共有594人。數十年的戰亂,無數勢力互相傾軋,無數精彩的故事在當中誕生,但原來能留下名字的卻只有不到六百人,當年有份在其中的,卻可能有不止數千人,甚至以萬計。想想,要如何才能勝過成千上萬的人,成為594人之一?破壞容易建設難,難怪會有人大呼:縱未能留芳百世,也務要遺臭萬年。君不見董卓將長安付之一炬,便足成就惡名,但代價便是死後被暴尸,全城百姓拍手慶賀。

  有時候歷史開的玩笑是,你苦心為求留名,卻不知道自己原來早已在歷史劃下濃重的一筆。豁達豪邁如蘇軾,於47歲被貶黃州時寫成《念奴嬌.赤壁懷古》,開首寫橫江看浪,從大江東去,浪花不斷的畫面,聯想起悠悠千載,歷史的長河無止息的衝流,只有真正的英雄方能在其中站立得穩,餘者自然被洗刷得了無痕跡。蘇軾具氣魄、胸襟廣,也不免在詞中流露出對周瑜的羨慕,羨其建功立業,有領軍赤壁大勝的功績;慕其年少得志,文武全才,美人相伴,這份酸澀,唯有一句「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自嘲。蘇軾自然無從預知,他在後世比起周瑜,名氣和重要性皆大多了,說起詞,誰能繞開開創豪放一派的蘇軾?散文是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書法為宋代四大書法之一,繪畫則開創湖州畫派,這樣全材的藝術天才,整個中國歷史也是罕有能與之相比的,讓人只能敬佩!更別論最廣為人識由其所發明的東坡肉了。反而曾經是眾偶像的美周郎,千多年後給小說家羅貫中大筆一揮,吐著血大呼「既生瑜,何生亮」的小氣形象就安在其頭上,揮之不去,悲乎哀哉!

看著大江東去,自傷自嘲,自認潦倒的蘇軾怎也料不到,
在後世,他的名氣和評價比其偶像周瑜大多了!

(網上圖片)

  命運不由你所掌控,理固宜然,但從上可見,有時候,留名與否,留下何名,也同樣由不得你。你能做的,或許就是問自己:願不願?值不值?然後做好你能做的,別讓人生有憾,謹此而已。